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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77、埃德蒙唐泰斯(四十八) (3 / 4)

张春龄毫无触动:“这是警察的问题,你不能安在我头上。”

“你说得对,这就是冷漠又没用的警察,”范思远说,“想把你们彻底毁掉,我只能选择这条路。”

变态如张春龄,听了这话,一时也忍不住匪夷所思:“你当年杀了人,把自己弄得身败名裂,就是为了混进来查我?”

范思远冷冷地说:“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。”

范思远身边的女人这时不知为什么,下意识地低头看了费渡一眼,不料正对上费渡的目光,费渡的目光平静而洞彻,好像一面能照进她心里的镜子,女人一时忍不住心生恼怒,倏地皱起眉,费渡却弯起眼角,无声地冲她一笑。

“滨海的荒地里埋的都是冤魂,从三十多年前至今,被你们害死的人不计其数。”范思远忽然抬起头,“张春龄,你认罪吗?”

张春龄好像听了个天大的笑话:“哈!是你策划让那个倒霉催的董乾给郑凯风当杀手,撞死周峻茂,也是你算计魏展鸿家那个shǎ • bī 小崽子买/凶/shā • rén 。为了栽赃嫁祸,你找人到医院杀那个没用的线人,你的人跟警察打成了一锅粥——我说,咱俩半斤八两,你问我的罪,你凭什么?”

范思远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目光看着他:“就凭我能让你遭到报应,你今天会和被你害死的人一个下场,你信不信?”

肖海洋一时汗毛都竖起来了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——他当然知道顾钊的死因,而这种地下空间,密道丛生、又有各种诡异的仓库和小空间比邻而居,简直是埋火油和炸/弹的绝佳地点!

果然,随后他就听范思远说:“张春龄,你敢不敢低头看看,你脚下就是烈火,你跑不了!”

警方的无人机已经先人一步赶到了现场,将狼藉的画面传了回去,随即,最早抵达的警车也到了。

警车惊动了荒山中的乌鸦,那通体漆黑的不祥之鸟嘶哑地尖叫着上了天,张春龄留在外面放哨的几个人对视一眼,转身往那通往地下的小茅屋赶去报讯。

郎乔已经看到了入口的光,却突然停了下来——她听见了急促的脚步声!

郎乔深吸一口气,侧耳贴在冰冷潮湿的密道墙壁上,闭上眼睛——两……三,对方大概有三个人,身上肯定有武器,她不能开槍,必须速战速决,否则里面的肖海洋和费渡都危险……

“骆队,不对劲,这里□□静了。”

骆闻舟车没停稳就冲了下来,已经赶到了旧厂房入口——槍声、人声,一概听不见,除了满地的血和零星的尸体让人知道这里曾经发生过激烈交火外,简直是悄无声息。

骆闻舟看着满地的血,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好像从高处毫无征兆地摔了下来,尝到了舌尖上的血腥气。

“不可能,”骆闻舟狠狠地把自己飞散的魂魄揪回来,“不可能,血还没干,跑也跑不远——听我说,张春龄他们当年用这里是藏匿通缉犯的,不可能摆在明面上,不要停,继续搜,带上狗!”

郎乔紧紧地贴在密道的墙壁上,躲在拐角的暗处,走在最前面的人与她擦肩而过的瞬间,郎乔蓦地伸出脚绊倒了他,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,骂了一句往前扑去,倒下的一瞬间,郎乔重重地敲在他后颈上,第二个人不知道同伴为什么突然摔了,略一弯腰,正要查看,黑暗里突然冲出来一个人,猝不及防地一抬膝盖顶在他小腹上,那人没来得及吭声就被扣住脖子,随后眼前一黑,就地扑倒,郎乔顺手摘走了他腰间槍和长棍。

第三个人却已经看见了黑暗中的偷袭者,立刻就要张嘴大叫,同时朝她扑了过来,已经适应了黑暗的郎乔眼疾手快地把长棍往前一捅,重重地打在对方的咽喉上,险伶伶地把那一声叫唤怼了回去,那人一把抓住她的胳膊,郎乔整个人往外衣里一缩,重重踩在对方脚背上,棍子自下而上的杵上了他的下巴,再次强行令他闭嘴,随即将槍口抵在那人胸口。

那人浑身冷汗地举起双手,顺着她的力道后退,两人一个往前一个后退,一路退到了密道入口处。

郎乔压低声音:“转身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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