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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0、登上了宝座“你开个门吧。”贺予道…… (3 / 4)

 “你不要忘记,那个组织害过多少人,你自己又有多少次是勉强从他们的手底下死里逃生的。”

 谢清呈顿了顿,目光仿佛要刺进贺予的眼底。

 “我请你一定不要去,与虎谋皮。”

 贺予安静了好一会儿,说:“谢哥,我不会的,你要相信我。”

 见谢清呈剑眉未展,他又补了一句——

 “我知道,你很容易相信贺予,却很难相信贺总。但是我在你面前,会一直都是贺予,我希望你能知道这是我的真心。”

 谢清呈注视着他:“那么我希望你今天说的每一句,都是你的真心。”

 贺予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。

 对面男人的眼睛犹如琉璃镜,他对着镜子,重新把自己略显僵硬的笑痕调整至无懈可击。

 谢清呈对今天的谈话可谓无比失望,但面对这样滴水不漏的贺予,其实谁也没有办法撬出他的真心。

 于是在又浅聊了几句后,谢清呈最终还是起身准备走了,然而手尚未触碰到门把手,就听到贺予在后面唤住了他。

 “谢清呈。”

 谢清呈的指尖已碰在冰冷的金属把手上。

 贺予在他身后问:“如果——我是说如果,如果我病入膏肓,我只是想活下来,而我活下来的办法只能是你口中的与虎谋皮,你会原谅我吗?”

 记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,屋子里安静到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。

 贺予站起来,望着谢清呈依旧高大,但已非常消瘦的背影。

 “我会在你的对立面。”谢清呈的声音传来,平静地没有一丝觳纹,却又好像压抑着一整个深渊的伤心。

 他微微侧过头,在推门之前,最后看了贺予一眼。

 “所以请你不要去。”

 是夜。

 贺予立在别墅的书房窗边,看着远处大片的人工草坪与湖景,夜里的风微泛着些凉,他抬手叠了一只纸飞机,凭着风力丢掷了出去。纸飞机穿越过了整个草坪,栖在了楼下的无尽夏绣球花丛里。

 绣球花开得很庄重,他又看了一会儿,然后坐下来,拿了一支笔,坐在书桌前写了些东西。

 内容不算太长,然而他反复斟酌了很久,当明月从天空的侧边移至当空而悬时,他终于放下了笔,想了想,把这张纸夹在了书桌上的《世界罕见病》大全里,那里面已经夹了很多信纸了,这是最后一页。

 “笃笃笃。”他刚完成这件事,书房门就被扣响了。

 贺予:“进。”

 门缝后头露出了吕芝书尽管虚弱,却还是堆着伪笑的脸。她此时很像是连锁快餐厅橱窗里摆着的套餐模型,一眼就能瞧出假,油汪汪的肥肉上还蒙着些灰尘。

 “贺予,在忙呢?妈妈给你冲了一杯热可可……”

 “放着吧。”贺予说,“然后去休息。”

 吕芝书很忐忑。

 贺继威走后,她原本是想让贺予继承的权力被架空掉的,谁知贺予年纪轻轻,手段却比他父亲当年狠毒得多。她那一阵子又虚弱得厉害,等回过劲来,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贺予了,反倒是被他抢了先机,甚至还截控了原本全权由她负责的海外业务。

 她知道这件事之后,在病榻上辗转难眠,生怕贺予发现那些业务中被掩藏的罪恶。

 贺继威头七的第二天夜里,贺予破天荒地,单独来找她了——她的秘密果然没有瞒住,贺予发现了她对外来往的货源里有黄志龙用的那种听话水药物……

 吕芝书在他把那一页证据甩到她面前时,几乎是肝胆俱裂。

 她差一点就完了。

 得亏商人奸猾,她做了那么多年生意,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,几乎抽空了身体里每一个细胞的菁华,逼出一个合理的解释。她声泪俱下地说自己只是想有人能研发出彻底根治rn-13的特效药,所以才会与段闻那些外国的企业有地下交易。她说她不但是为了贺予,也是为了她自己。她受够了自己日益严重的肥痴,丑陋……心理崩坏……面目全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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