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肤白若雪,那黑袍如墨。黑是黑白是白,格外分明,只一眼,便叫人错不开眼。
他的目光自她有些微微泛红的眼眸,一直滑落到她领口处。
那袍子本就是他的,穿在她身上宽大如戏袍,目光稍稍往里一勾,雪白春光无限好。
百里溪喉结滚了一滚,哑声道:“既嫌弃我臭,又何必穿我的衣裳?”
她尤不自知自己这番打扮比不穿还要紧,又饮了两口酒,才道:“那你把我的衣裳还我。”
他嗤笑,“姐姐这话说得好笑,你的衣裳,我哪儿知道?”
花玥不想理他,自他腿上滑到地上去。
他见状将床上的被子也垫到她身下,将整坛酒都递给她,按捺着一颗躁动的心看她饮酒。
她只要醉酒,什么话都是肯说的。
且她虽嗜酒,酒量却浅。一会儿的功夫,眼神开始有些涣散,抬眸看他一眼,“你怎么还不走?”
百里溪闻言,真就站了起来,“那我走了。”
她轻哼一声,接着饮酒。
他复又蹲到她面前,伸手抹了一下她嘴角的酒渍,抬起她的下颌,“话说,今日陪我饮酒的其中一个生得颇合我的心意,不如待会儿就叫她去侍寝好不好?”
花玥愣了一下,一时连酒都忘了饮,抬眸看着他,“你”了半天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眼前的男人见她不说话,轻哼一声,起身就走。
花玥见他真就走了,脑子里不知为何突然浮现出一个场景:他将她抱在怀里,告诉她,“姐姐应该说,若是你敢同旁的女子双修,我便打断你的腿。”
眼见着他就要出殿门,她不知怎么就追了上去,“你站住!”
他回头看她一眼,挑眉,“神使还有事儿?”
花玥攥着宽大的衣角一言不发地看着他,憋红了眼睛,却不知说什么好。
两人傻站了一刻钟,百里溪见她就是不肯开口留自己,也来了脾气,轻哼一声,转身就走。
花玥见他真要走了,脑子里一片空白,急道:“百里溪!”
他回头看她一眼,伸手去拉门,才拉开一条门缝。
她心思单纯,又脑子糊地厉害,尚不知他在欲擒故纵,只抬眸看着眼前要离开的男人,脑子里走马观花一般浮现出很多与他一起的场景来。
他带着面具跳舞说要养她。
他赖在她身边撒娇哄她。
他给她做花灯讲故事唱歌诸如此类的事情。
她一时分不清那是梦还是现实,本能认为他是自己的,疾步上前,从背后紧紧抱住他的腰,道:“你不许去!”
“为何?”
花玥饮了酒,什么也顾不得了,遵循着自己心中的本能,道:”我不高兴你与旁人在一起。我不喜欢你对着旁人笑,我不喜欢你与旁人双修。百里溪,你今日若是走出这道门,我便打断你的腿!”
过了很久,他回过头来看她,眼睛红得厉害,苦笑,“你也只有在饮酒的时候,才会说这种话。我明知如此,可还是想要听一听。”
她不懂他什么意思,伸出手去勾勾他的手指头,“百里溪,你不要同她们双修好不好?”
他弯腰将她抱起来,大步走回殿内,将她放在铺了被褥的地上,陪着她一块坐下。
她醉酒有些困倦,主动团伏在他膝头,背后浓密如鸦羽一般的墨发倾斜在肩上,宽大的袍子松松垮垮,露出细白如玉的肩头,叫人心软得一塌糊涂。
他伸手抚摸着她散发着淡淡香气的青丝,嗤笑,“不嫌弃我臭了?”
她不答,仰头看他,晕了胭脂的眼角微微上扬,“你,你今日与她们都做了什么?”
他闻言,低低笑出声来,“你不高兴?”
她乖巧点头,又重新伏在他膝上,“虽然我知道我要杀你,可我还是觉得不高兴。”
他心中欢喜非常,口中却道:“你啊你,简直是坏透了!”
她一听便急了,坐直身体,“那你是不是与她们做了与我做过的事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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