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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、高考·黑马 (3 / 4)

    翟霄是蔡莹莹准男友,市一中的,两人通过一场球赛暗渡陈仓,如火如荼地发展至今,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。

    徐栀可以说是毫无防备地扫了眼他俩的聊天记录,满屏宝宝,想你,亲亲,属实辣眼睛。

    徐栀毫不留情地戳破:“你俩之间这隔的是窗户纸吗?钢化玻璃吧。”

    “啥都行,反正就是没谈,”蔡莹莹打死不认,“对了,谈胥呢?”

    沿路经过药店,徐栀收了伞进去给老徐买两盒膏药,熟门熟路地找到膏药货架,“他考砸了。”

    “难怪最近都没搭理你,看来是又把考砸的火撒你身上了啊,”蔡莹莹跟在后面,后知后觉说,“哎,他怎么每次都这样啊,上次物理竞赛考砸了也对你冷暴力,莫名其妙冲你发火,我觉得他就是在PUA你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找个时间跟他说清楚就好了,”徐栀低着头正在研究云南白药和麝香壮骨的成分区别,似乎一点都没放在心上,“哎,蔡主任平时都贴哪个?”

    “他才不贴这个呢,他偶像包袱重,你知道的。”蔡莹莹摊手说。

    “那关节炎怎么办。”

    “拿个热水袋捂捂。”

    “老蔡还是讲究啊。”徐栀忍不住赞了句。

    “他就是穷讲究。”蔡莹莹谑了句。

    她俩都没妈,不过不一样的是,蔡莹莹是从小就没妈,早年老蔡忙工作疏于管教,后来想管,蔡莹莹又很不巧进入叛逆期,所以他俩关系一直都挺水深火热。徐栀妈妈是前几年才去世,只剩下她跟老徐相依为命。加上老徐是个重度社恐,徐栀也很懂事,没让老徐操多余的心,家长会都没让他去过。

    徐栀妈妈还在的时候,徐栀其实是个比蔡莹莹还会撒娇的小公主,小时候贼爱哭,老徐说别人家的姑娘是水做的,他家姑娘是水龙头做的,哭起来滔滔不绝的。

    现在徐栀尽管变得开朗外向很多,甚至话也多,除了不爱哭,也不生气,错了我就道歉,跟谁都一副懒得扯皮的样子,哪怕谈胥这么对待她。

    **

    “老爸,我早上回学校估分了。”

    徐光霁同志正在厨房做饭,眼镜夹在光溜的脑门上,锅碗瓢盆砰砰砰响着,没太听见,举着锅铲茫然地回头,“你说啥?孙悟空哭了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!唐僧被猪八戒抓走了!”在一旁斗地主的老太太暴跳如雷,“估分!耳朵比我还聋!”

    徐光霁这回听见了,笑呵呵回头问:“考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还行。”徐栀正在陪外婆用手机斗地主。

    徐光霁哦了声,“小蔡呢,小蔡估了多少?”

    老太太丢出一对小二,徐栀低着头正在琢磨要不要炸,半晌,才回:

    “您倒是很关心小蔡啊。”

    徐光霁正在给土豆饼翻个儿,头也不回:“我主要关心蔡主任的高血压,他不像我身体好,受不得刺激。”

    徐栀闻言从手机里抬头看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,笑笑说:“爸,其实我以前最讨厌别人问我你爸是干什么的,因为我觉得挺难以启齿的。我现在觉得您也挺好的,身体健康,陪我时间也多,小蔡说她小时候根本不知道她爸长什么样,当然也可能是她从小就脸盲。”

    徐栀见徐光霁要发作,立马举手表忠心:“我发誓,我绝对尊重这个世界上所有职业,尤其是男科医生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请你尊重一下我的刮胡刀,不要拿它刮腿毛,”徐光霁拿腔拿调地接了句,回头又瞥了她一眼,“考完有什么打算?”

    “想打工,”徐栀歪了下脑袋,“我听说你们科室要找个收床单被褥的大爷?”

    徐光霁都懒得搭理她,充耳不闻地把打好的西瓜汁慢慢倒出来,说:“你要是闲着没事儿干,找几个朋友出去旅趟游,xīn • jiāng 喀什漠河多远都行,世界那么大,别整天为难你老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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