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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当时,在那个山洞里的人,除了他,就是凤陵冯家的冯桑。

    冯桑与桑洱相似的面孔,她看他时那种复杂又怜悯的眼神,她给他带来的那种前所未有的心悸感,以及这只最难以解释的、突然出现的耳坠子,都让谢持风无法再冷静自持,也无法再自欺欺人。

    他迫切想要找到冯桑,问清楚这是怎么回事,她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桑洱,或者说……她究竟是什么人,和桑洱又有什么关系!

    有些疯魔的怀疑,在那时候就已经种下。

    可从九冥魔境出来后,他却听说了冯桑死在里面的噩耗。那段日子,他过得浑浑噩噩的,总是忍不住去想,若他当时没有吼走她,她是不是就能活下来。

    过了几个月,他才得知,原来她还活着。怀揣着重燃的希望,他追到了姑苏尉迟家。但老天仿佛在和他开玩笑,他看见的不是活生生的她,而是她的灵堂。

    到了这一步,他本已打算彻底摒弃正道修士的坚持,去寻求魔修的办法了。故而进入了聚宝魔鼎。

    没想到,就在这里遇到了冯桑。

    因为她死去又复生的事有点蹊跷,再加上,这个机会他盼了太久,很害怕自己一收紧手,她就会伪装,就会逃离。吃一堑,长一智,他需要足够的时间,不受影响地去观察她,去进行判断。

    故而,这几日朝夕相处,他用了生平最大的定力去控制自己,即使把指甲插进了肉里,即使心悸压得他的腰都直不起来,他也忍着,没有打草惊蛇,以冷淡有礼的态度,与她正常地相处。

    在她看不到的地方,他便默默地注视着她的一切。

    初时,她大概是有些警惕,和他相处时,像只拘谨的小动物。

    但两天,三天……他那由始至终都淡然又平常、仿佛对待一个萍水相逢的朋友的态度,似乎终于减轻了她的防备,让她放松下来了。

    先前,与桑洱共处的两年多时间,那点点滴滴的画面,从来没有在谢持风的脑海里淡化过。经过一次次的重温,还愈加深刻了。

    那些桑洱自己都不曾注意过、自然也不知道如何掩饰的小动作、小习惯——紧张时喜欢掐手指;吃到了合口味的东西,就会餍足地眯起眼,满脸写着美滋滋的幸福;若是吃到了不好的东西,不仅咽得慢,还会怨念地用勺子敲击、轻刮碗底……

    作为总是与桑洱面对面相处的人,谢持风比她更清楚她平时的模样。只是,他从来只是默默看,没有列举出来告诉她。

    而这一切,如今,统统在冯桑的身上重现了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看,冯桑和桑洱都不可能是同一个人。至少年纪就对不上。

    可越看下去,他就越为那种如影随形的熟悉感而心惊。魔渣一般的怀疑,非但没有减轻,还加重了几分。

    她…到底是什么人?

    翌日清晨,两人又开始上路。在中午最热的时候,终于抵达了天蚕都。

    望着那座熟悉的城门,桑洱有些感慨。

    这个地方.她又回来了。

    炎炎夏日,桑洱戴上幂篱,下马步行。不一会儿,也是汗如雨下。她用袖子擦了擦汗∶"这天气也太热了。"

    谢持风沉默地盯了她片刻,忽然问∶"你想吃千堆雪吗?"

    作者有话要说∶【脑洞小剧场】氩

    尉迟兰廷∶我老婆呢?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?谢持风∶(抱起老婆就是一个千米冲刺)d

    系统∶"叮!您的好友谢·吃一堑长一智·背后盯妻越盯越怀疑,默默试探持风l上线。糊汕。::

    谢持风∶谢邀,作为短时间内经历老婆死了又活、活了又死好几次重大打击的人,谨值一点总是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