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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7、067 (4 / 7)

 桑洱不抱希望,出乎意外地,谢持风迟疑了下,居然点了头。

 “那就说定了。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吧。”

 听了这话,谢持风的眼前,不由浮现起了昨天的那一幕。

 那个叫裴渡的人,在秦桑栀面前,虽然顽皮,但总体还算是个乖巧的形象。没想到人前人后是两幅面孔。尽管他那时的模样并不凶恶,还笑盈盈的,却给了谢持风一种脊背竖毛、如临仇敌的威胁感。

 谢持风有一种直觉。

 那个人不是好人。

 他在秦桑栀面前那个模样,多半是装的。其本性,一定比他现在表现出来的,要恶劣上百倍。

 只是,自己和秦桑栀认识也不深。

 要是突然对她说这种话……既没有证据,又显得很奇怪。

 谢持风眉宇纠结,拳头慢慢捏紧,又松开了。

 最后,他还是什么也没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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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自从帮谢持风搞定了他被冤枉的这件事,桑洱明显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防备和疏离,减低了不少。以前他会沉默寡言地待在房间里,现在依然话很少,但却会主动来帮她抄那些书。

 在时间的洗礼下,他的身体,也终于养得差不多了。还是瘦,可伤口都愈合了。

 这段时光,对谢持风而言,是他这几年最平静的时光。对裴渡而言亦然,但他最近,却不是那么地舒服。

 同处一屋檐下,看似过得相安无事,实际上,裴渡一直在冷眼旁观,等着桑洱什么时候送这小鬼走。

 但是,她似乎没有这个打算。

 反过来,谢持风却开始无声地入侵到本来由他独占着的桑洱的时间里去。而在半个月后,当裴渡得知谢持风要跟着他们一起出去逛庆典时,不满和厌烦,更是冲上了顶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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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当天,到了暮色时分,桑洱提前走到了出发的大厅,却发现谢持风还没来。

 今晚的庆典会定时开始,届时会有花街看。差不多是时候出发了,晚去了,那就错过了精彩的部分。

 裴渡正坐在那儿吃东西,居然一笑,拍拍手,主动说:“我去叫他吧。”

 “哦,好吧……”桑洱还没说完,裴渡就去了。

 不一会儿,裴渡走了回来,神色如常:“他太累,睡着了,我没叫醒他。”

 “什么?”

 桑洱很意外,走到了谢持风的房间,发现他真的呼吸均匀地躺在了床上,轻轻拍两下还叫不醒,确实是睡得很熟。

 裴渡在后方插嘴道:“他累了吧,小孩不都爱睡觉么。”

 虽说觉得有点奇怪,不过,桑洱摸了摸他的脉,没发现什么异常,只好让忠叔照顾好他,就出发了。

 庆典在即,泸曲城中,着实很热闹。观赏了花街巡游,之后又到了街上,在人群中感受氛围。半路,桑洱人有三急,暂时离开了。街心人太多,裴渡百无聊赖地坐在了巷子边,忽然听见了里头有几个小孩的声音,其中还有一道撕心裂肺的哭声。

 “暧,你们怎么了?”裴渡随口搭话。

 几个小孩见到有人搭话,竟都走了过来,指着那个在哭的小孩,说:“哥哥,你快帮我们安慰一下他吧,我们刚才在玩骑马的游戏,不小心打中了他的脸,他哭到现在了。”

 那个哭泣的小孩,约莫七岁,梳着两个发髻,脸上果然有一道淡淡的红痕,他们说的鞭子自然也不是真的鞭子,只是一截拔掉了刺的软树枝。

 裴渡翻了个白眼,说:“我能怎么安慰,我又不能让他不痛。”

 那小孩哭得更伤心了。

 一个大男孩见状,挽起了自己的裤腿:“小虎,你别哭了,你看,我上次在山上玩,被老大不小心压倒了,膝盖磕掉了一块皮,也没你哭得那么惨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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